公元前74年,漢昭帝撒手人寰去當真正的天子了,非常遺憾的是他沒有兒子。這下可讓重臣們感到非常饒頭的事情來了。自古以來,皇帝當然是要嚴格遵守純正的血統的,絕對不能有絲毫戲說的成分在裡面,哪怕稍微有一點點也絕對不行。怎麼辦?沒有兒子,那漢家天下如何延續,位極人臣的大司馬、大將軍霍光主持召開了內閣會議,經過充分醞釀和協商,一致決定昌邑王劉賀當皇帝。可惜的是劉賀當上了皇帝,真的是狗肉上不了檯面,剛登上九五之尊就忘記誰把他抬到這個位子上的人了,不僅把皇宮搞的昏天黑地,還亂理朝政,如此荒淫無行,更荒誕不經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讓你當皇帝是看得起你,分分鐘滅了你,讓你捲鋪蓋走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內閣會議再次召開,會議的主題就是廢掉劉賀再選一個賢能之人為國君。這次霍光接受了教訓,膽子小了,也學乖了,沒有率先發表自己的意見。霍光不表態,自然還是有人干這樣的事情的,光祿大夫、給事中邴吉,開口說道把流落民間的漢武帝曾孫劉病已迎入宮中承繼帝位,諸位看看行不行。參加會議的重臣們互相看了看,也想了想。都覺得在漢武帝的嫡傳後代中,也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了,那就是他吧,不行咱們這樣的會議還得開,直到找到一個真正的德以配位的皇帝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內閣會議再次舉手和鼓掌通過,暫且由這位18歲的劉詢當個皇帝看看,於是,18歲的劉詢登上皇帝的寶座是為漢宣帝。
昨天還要含辛茹苦艱難謀生,今天就成為萬人跪拜,天下歸己的皇帝,人生如此逆襲,讓劉詢感覺到的不是暈暈乎乎,更多的是誠惶誠恐,如履薄冰。怎樣當個好皇帝,如何當個好皇帝。對他來說可是一點職場經驗也沒有。干中學,學中干,在實踐中增長才幹,就一定能幹好。有了這樣的想法和觀念,劉洵就有了底氣。勤奮好學,更多地是把霍光當做亞父一般的敬重,當然也包括對前朝的重臣都尊敬有加,真的是付出終有回報,霍光和那般老臣們覺得選擇劉洵為帝選對了,於是竭盡全力輔佐新帝,重現「文景之治」是臣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更是義務和本能。經過幾年的鍛煉,劉洵在皇帝這個崗位上越來越勝任,特別是在霍光病故,無疑為漢宣帝劉洵展示治國才華更沒有了羈絆,真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說到漢朝的歷史,包括兩漢總有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那就是漢和匈奴的戰爭,可謂貫穿了兩漢從建國到滅亡的全過程。自漢武帝派大將霍去病、衛青等橫掃漠北,把匈奴由陰山山脈驅趕至西域,完全斬斷了匈奴可能對西漢邊境的侵犯,真正把戰火燒到了敵人的大後方。同時,為徹底杜絕後患,漢武帝乘大漢大敗匈奴的威名,主動派張騫出使西域,目的有二,一是如此兇悍的匈奴,照樣被我大漢打出屎來,二是直白的告訴尚在西域艱難生存的各個小國,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尊稱大漢皇帝為天可汗,只有緊密的團結在大汗的旗幟下,絕不給匈奴犯漢提供條件和便利。當然,大漢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大漢只要鍋里有一口的吃的,自然不會忘記還在挨餓的你們。漢朝這麼做,自然讓匈奴很不服氣。他知道如果再一味的忍讓和敗退,將徹底退出祖宗之地,去無水無草的苦寒地界何以生存。為了匈奴的血脈延續,匈奴不用說是本能驅使他去做垂死的抵抗。同時,由於自公元前124年2月匈奴被徹底擊退潰敗至西域後,匈奴也學習借鑒了漢朝對土地的行政管轄制度,在大漢鐵騎尚未到達的西域區域,匈奴設置了童僕都尉駐紮在焉耆一帶,作為管轄西域諸國的派出機構。漢武帝大敗匈奴、通西域、又乘勝追擊沉重打擊了始終對大漢邊境騷擾的大宛國,殲滅了其有生力量後,漢朝的威望,逐漸的擴散到天山南北。
有道是,想當年漢家的軍旗到了哪裡,很快漢家的商人就把絲綢鋪到了哪裡,而宣揚天威的漢使和儒生們,帶著漢家特有的標誌和《論語》向沿途進發傳播,以實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大同理念。面對既有先進文化,又有懷德之心的大漢,已經和大漢結下樑子的匈奴,面對大漢的威儀,拿不出任何可以抵擋的辦法,只能被動的跪地大喊三聲我不服。於是斬殺漢使,勒死儒生,順帶著搶劫漢家商人的貨物。一樁樁一件件這樣的事情傳到長安,傳到漢宣帝的辦公桌上,殺我擔任要職的官員,搶我互利互惠的商人,教化爾等懂事知理的讀書人,那怎麼行呢。於是,漢家的鐵騎很快就出現在茫茫戈壁。匈奴當然也寸步不讓,你把我逼近絕境,為了生存,也要和你拚死一戰。於是,遂在西域這塊廣袤的土地上,特別是以天山為界,南為漢朝勢力範圍,北則為匈奴。因為惡歷的氣候條件,漢朝軍隊帶的軍糧無法維繫曠日持久的追擊,匈奴軍隊只要挨過那幾天就算勝利。雙方受到地理環境的限制,特別是漢朝軍隊只能無奈的保持這樣一種默契。這種默契就是在漢宣帝繼位幾年後,還是你來我往,是不是很煩。這個戰還要打多久,為何總沒有結果,難道還要把這樣的戰爭交給下一代嗎。漢宣帝很為惱火,也讓他總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地方行政長官需要政績作為升遷的依據。同樣的道理一國之君也需要政績,既能對得起已經逝去的列祖列宗,更能讓天下百姓和位居人臣的官僚們對聖上有敬畏之心,起到不怒自威的目的。找還找不到這樣的對手,誰知對手就送上門來了。舉全國之力一定要永遠解決匈奴這一後患。公元前68年某月的一天朝堂之上,當漢宣帝面對滿朝文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眾大臣深知要完全徹底乾淨的消滅匈奴哪能那麼簡單呢,他們都知道自先帝,還要追溯到上幾任的先帝動員全國的力量,也沒能把這件事干好,都沉默不語,誰也不敢主動當下這個責任來。這時,侍郎(副部級)鄭吉從朝臣的隊列中走出來,他趨步向前,躬身向漢宣帝參奏,臣願前往以期一勞永逸解決這件事情。漢宣帝雙眼聚焦在鄭吉的臉上,見鄭吉雙目如炬,儀態不凡,當即准奏任命鄭吉為「使者」即欽差大臣全權負責西域事宜,並為了加強威懾力還派校尉司馬熹率領1500士卒共同進駐,治所設在漢朝管轄的西域渠犁這個地方。並給了鄭吉為了使絲綢之路暢通無阻,保護來往官員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只要有匈奴來犯,你就是我的特命全權大使,相機處理一切事宜,可以大漢的名義要求受到大漢保護的小國出兵,對那些有疑問的國王就說是朕要你這麼做的口諭。有了漢宣帝的尚方寶劍,和大漢在西域地區的威名,不用說鄭吉和校尉司馬熹率領的1500人組成的軍隊奔赴西域。雖然漫漫黃沙,滾滾風塵真的辛苦異常,但胸懷天下的鄭吉真的是以苦為樂,經過數月的艱難行軍達到任所,沒多久卻聽到車師王受到匈奴的蠱惑來騷擾了。來的正好,鄭吉大聲的說藉此機會,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撮爾小國立規矩的時候到了。鄭吉馬上向駐地附近的小國派出信使,向他們傳達漢宣帝的口諭,限定某月某日派出多少人馬到我這裡集中,共同討伐忤逆車師。這些小國得到漢宣帝的口諭後都急忙在第一時間把全國最精銳的隊伍結合好向渠犁集中。當部隊集結完畢,旌旗獵獵,戰馬嘶鳴,鄭吉在高台上向這些將士們一一列舉車師給大漢和你們帶來的禍害,要不要把車師剿滅,要,要不要殺了車師國王,要,好,出發。於是浩浩蕩蕩的1萬多人的軍隊,直撲車師國。得到大漢派兵來攻打車師國的消息,車師國的國王內心還是非常輕蔑的,一方面火速把漢軍要進攻的消息告訴給他撐膽的匈奴,一方面積極備戰,在他想來漢軍遠道而來,也就1500人馬,那些同漢軍一道來的西域小國,難道會心甘情願的給漢軍賣命,只要我們擋住了漢軍的第一波進攻,滅了漢軍的銳氣,那些小國不用說不會和漢軍一心,沒準還會調轉槍口攻擊漢軍,也不一定。車師國王想的真美,並且有了這樣的想法壯膽,他很快組織起一隻以騎兵為主的軍隊,瘋狂的一路狂飆向漢軍和西域聯軍殺來。
鄭吉得知車師國的軍隊在國王的帶領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將過來的消息後,這位從士兵一路升任將軍位置的主帥,面對來勢洶洶的車師國騎兵,他毫不畏懼發出寒光的馬刀和肆意的狂叫,多年和騎兵征戰使他深知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不是硬碰硬的直接互殺,因為所有西域國的軍隊幾乎都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和戰馬本能的相融到一起,漢軍不熟悉馬上作戰,要對付兇惡的,快速流動的騎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連發弓箭的弓弩。鄭吉迅速下達了作戰命令,1500人的漢軍分成幾個梯隊,選為梯隊的士兵每人手裡握有一隻弓弩,瞄準飛奔的馬腿或者馬的任何部位也包括人,協同作戰的西域諸國軍隊,作為後續梯隊,準備好武器,等我的命令出擊。作為阻擊車師國騎兵的第一道防線,每人一支弓弩的漢軍士兵,精神高度緊張的看著正前方。探馬間隔一會就報向鄭吉,敵人還有10里,敵人還有5里,敵人還有不到1里了。各位兄弟瞄準了等我口令。鄭吉騎在馬上,站在一個高台上,眼見著車師國騎兵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清楚他們的旗幟和戰馬清晰的身影,他把大手有力的一會,身邊的傳令兵及時把令旗用力往上一舉,發!嗖嗖嗖,一支又一支弓箭,從憋足了勁兒的漢軍手握的弩機里發出,在飛奔而來的車師國騎兵面前形成了密集的箭雨。啊啊啊,吼吼吼,人被射中,馬被射中,一聲又一聲人的凄厲的慘叫聲,以及馬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回蕩在空曠的戈壁大漠。那些狂飆的馬,因為慣性無法止住疾馳的馬蹄,前面是被射中倒下的人和馬,後面的馬依然向前狂奔著,踩踏擠壓,亂作一團,而持續的箭雨絲毫沒有減弱,始終在車師國騎兵的正面而來。車師國王從未見過戰場是這樣的一種情況,簡直是在屠殺。他的騎兵一片片的倒下去,這讓他木然又獃獃的看著這一切。站在高坡的鄭吉,目睹車師國已經死傷大半,該是配合他來作戰的西域諸國騎兵出手的時機了。傳令下去,讓騎兵出擊。早已等不及的傳令兵馬上舉旗示意,早已按耐不住的騎兵看到可以讓他們出手的命令。沖啊,舞起戰刀,策馬揚鞭向殘存的敵人飛奔過去。剛躲過飛天蔽日的箭雨的車師國士兵,還未在驚慌中緩過神來,突然被眼前飛奔而來的戰馬和戰刀嚇傻了,寒光過後,人頭滾落,回過神來的車師國士兵,馬上簇擁著國王狂奔。乘勝追擊,決不能給敵人有絲毫的喘息機會,鄭吉率先衝下高坡,向慌忙潰逃的車師國國王逃跑的方向追去。慌不擇路逃回車師國首都的車師國國王,驚魂未定,就聽到手下彙報,漢軍已經把我們包圍起來了,各種攻城的器械,已經集結在城外,漢軍只給我們三天時間要麼戰死,要麼投降。還戰戰個球,拿什麼來戰,原指望匈奴來支援我們,可這龜兒子見死不救,是要看著我們死啊。面對如此強敵嚇破了膽的車師國王,還有什麼選擇嗎,沒得選,只有打開城門迎漢軍,趕緊出城投降,只求鄭吉饒其不死。面對手下將領和西域諸國都說要殺掉車師國國王的呼聲,鄭吉力排眾議,因為在他出征之前,漢宣帝就有過交待,對於拱衛邊疆的小國,要以懷柔之心,做到恩威並施,才能讓他們真正歸心,認同大漢,自覺做一個漢家人。
話分兩頭,匈奴也不是沒有得到車師國送來的情報大漢派兵攻打車師的消息,更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也派來了援兵。誰知,匈奴的援兵還在路上,鄭吉得知消息,果斷的領兵迎擊,兩軍遭遇擺開了戰場,匈奴本來就很有點心虛,又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漢軍,膽怯了,竟不戰而退。收復了車師,徹底消滅了車師國的有生力量,造成這個小國人口銳減,特別是中青年大部分都死於戰場,沒有充裕的勞動力,無疑車師國只能任期毀滅和荒蕪的。目睹這一凄慘的情景,鄭吉便從漢軍里分派300人馬屯駐車師。同時,按照漢朝對地方的行政管理制度,相應地成立了各級機構,不僅把車師國送進了歷史,還為日後西域完全歸為我漢家版圖發揮出示範帶動作用。當然,鄭吉收復車師的捷報,他也在第一時間由快馬輾轉數月送到長安。早已為這件事搞得寢食難安的漢宣帝看過文稿後,非常高興,封鄭吉為安遠侯著令經營西域。得到漢宣帝褒獎的鄭吉,怎能忘得了皇恩浩蕩,他更有信心和決心在西域乾的更是風生水起。歷經20多年的打拚,終於把西域所有的小國感召到大汗的旗幟下,一個漢朝各民族平等和睦生活的觀念在西域深入人心。於是,當鬚髮皆白的鄭吉把可以在西域設立郡縣的報告送達漢宣帝,漢宣帝仔仔細細的看了數遍,又召開了殿前會議認真聽取大臣們為此展開的議論和建議,終於形成共識,設立郡縣有利於民族團結,有利於西域生活在漢朝這個大家庭。於是,公元前60年,漢宣帝頒布天下設立西域都護,任命鄭吉為首任西域都護,自此西域廣袤的地域正式歸為漢朝管轄,成為中華版圖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將西域歸為中國的一部分最大的功勞是誰的?並非漢武帝
公元前74年,漢昭帝撒手人寰去當真正的天子了,非常遺憾的是他沒有兒子。這下可讓重臣們感到非常饒頭的事情來了。自古以來,皇帝當然是要嚴格遵守純正的血統的,絕對不能有絲毫戲說的成分在裡面,哪怕稍微有一點點也絕對不行。
怎麼辦?沒有兒子,那漢家天下如何延續,位極人臣的大司馬、大將軍霍光主持召開了內閣會議,經過充分醞釀和協商,一致決定昌邑王劉賀當皇帝。可惜的是劉賀當上了皇帝,真的是狗肉上不了檯面,剛登上九五之尊就忘記誰把他抬到這個位子上的人了,不僅把皇宮搞的昏天黑地,還亂理朝政,如此荒淫無行,更荒誕不經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讓你當皇帝是看得起你,分分鐘滅了你,讓你捲鋪蓋走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內閣會議再次召開,會議的主題就是廢掉劉賀再選一個賢能之人為國君。
這次霍光接受了教訓,膽子小了,也學乖了,沒有率先發表自己的意見。霍光不表態,自然還是有人干這樣的事情的,光祿大夫、給事中邴吉,開口說道把流落民間的漢武帝曾孫劉病已迎入宮中承繼帝位,諸位看看行不行。參加會議的重臣們互相看了看,也想了想。都覺得在漢武帝的嫡傳後代中,也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了,那就是他吧,不行咱們這樣的會議還得開,直到找到一個真正的德以配位的皇帝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內閣會議再次舉手和鼓掌通過,暫且由這位18歲的劉詢當個皇帝看看,於是,18歲的劉詢登上皇帝的寶座是為漢宣帝。
昨天還要含辛茹苦艱難謀生,今天就成為萬人跪拜,天下歸己的皇帝,人生如此逆襲,讓劉詢感覺到的不是暈暈乎乎,更多的是誠惶誠恐,如履薄冰。怎樣當個好皇帝,如何當個好皇帝。對他來說可是一點職場經驗也沒有。干中學,學中干,在實踐中增長才幹,就一定能幹好。有了這樣的想法和觀念,劉洵就有了底氣。勤奮好學,更多地是把霍光當做亞父一般的敬重,當然也包括對前朝的重臣都尊敬有加,真的是付出終有回報,霍光和那般老臣們覺得選擇劉洵為帝選對了,於是竭盡全力輔佐新帝,重現「文景之治」是臣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更是義務和本能。
經過幾年的鍛煉,劉洵在皇帝這個崗位上越來越勝任,特別是在霍光病故,無疑為漢宣帝劉洵展示治國才華更沒有了羈絆,真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說到漢朝的歷史,包括兩漢總有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那就是漢和匈奴的戰爭,可謂貫穿了兩漢從建國到滅亡的全過程。自漢武帝派大將霍去病、衛青等橫掃漠北,把匈奴由陰山山脈驅趕至西域,完全斬斷了匈奴可能對西漢邊境的侵犯,真正把戰火燒到了敵人的大後方。同時,為徹底杜絕後患,漢武帝乘大漢大敗匈奴的威名,主動派張騫出使西域,目的有二,一是如此兇悍的匈奴,照樣被我大漢打出屎來,二是直白的告訴尚在西域艱難生存的各個小國,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尊稱大漢皇帝為天可汗,只有緊密的團結在大汗的旗幟下,絕不給匈奴犯漢提供條件和便利。當然,大漢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大漢只要鍋里有一口的吃的,自然不會忘記還在挨餓的你們。
漢朝這麼做,自然讓匈奴很不服氣。他知道如果再一味的忍讓和敗退,將徹底退出祖宗之地,去無水無草的苦寒地界何以生存。為了匈奴的血脈延續,匈奴不用說是本能驅使他去做垂死的抵抗。同時,由於自公元前124年2月匈奴被徹底擊退潰敗至西域後,匈奴也學習借鑒了漢朝對土地的行政管轄制度,在大漢鐵騎尚未到達的西域區域,匈奴設置了童僕都尉駐紮在焉耆一帶,作為管轄西域諸國的派出機構。
漢武帝大敗匈奴、通西域、又乘勝追擊沉重打擊了始終對大漢邊境騷擾的大宛國,殲滅了其有生力量後,漢朝的威望,逐漸的擴散到天山南北。
有道是,想當年漢家的軍旗到了哪裡,很快漢家的商人就把絲綢鋪到了哪裡,而宣揚天威的漢使和儒生們,帶著漢家特有的標誌和《論語》向沿途進發傳播,以實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大同理念。面對既有先進文化,又有懷德之心的大漢,已經和大漢結下樑子的匈奴,面對大漢的威儀,拿不出任何可以抵擋的辦法,只能被動的跪地大喊三聲我不服。於是斬殺漢使,勒死儒生,順帶著搶劫漢家商人的貨物。一樁樁一件件這樣的事情傳到長安,傳到漢宣帝的辦公桌上,殺我擔任要職的官員,搶我互利互惠的商人,教化爾等懂事知理的讀書人,那怎麼行呢。
於是,漢家的鐵騎很快就出現在茫茫戈壁。匈奴當然也寸步不讓,你把我逼近絕境,為了生存,也要和你拚死一戰。於是,遂在西域這塊廣袤的土地上,特別是以天山為界,南為漢朝勢力範圍,北則為匈奴。因為惡歷的氣候條件,漢朝軍隊帶的軍糧無法維繫曠日持久的追擊,匈奴軍隊只要挨過那幾天就算勝利。雙方受到地理環境的限制,特別是漢朝軍隊只能無奈的保持這樣一種默契。這種默契就是在漢宣帝繼位幾年後,還是你來我往,是不是很煩。這個戰還要打多久,為何總沒有結果,難道還要把這樣的戰爭交給下一代嗎。漢宣帝很為惱火,也讓他總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地方行政長官需要政績作為升遷的依據。同樣的道理一國之君也需要政績,既能對得起已經逝去的列祖列宗,更能讓天下百姓和位居人臣的官僚們對聖上有敬畏之心,起到不怒自威的目的。找還找不到這樣的對手,誰知對手就送上門來了。
舉全國之力一定要永遠解決匈奴這一後患。公元前68年某月的一天朝堂之上,當漢宣帝面對滿朝文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眾大臣深知要完全徹底乾淨的消滅匈奴哪能那麼簡單呢,他們都知道自先帝,還要追溯到上幾任的先帝動員全國的力量,也沒能把這件事干好,都沉默不語,誰也不敢主動當下這個責任來。
這時,侍郎(副部級)鄭吉從朝臣的隊列中走出來,他趨步向前,躬身向漢宣帝參奏,臣願前往以期一勞永逸解決這件事情。漢宣帝雙眼聚焦在鄭吉的臉上,見鄭吉雙目如炬,儀態不凡,當即准奏任命鄭吉為「使者」即欽差大臣全權負責西域事宜,並為了加強威懾力還派校尉司馬熹率領1500士卒共同進駐,治所設在漢朝管轄的西域渠犁這個地方。並給了鄭吉為了使絲綢之路暢通無阻,保護來往官員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只要有匈奴來犯,你就是我的特命全權大使,相機處理一切事宜,可以大漢的名義要求受到大漢保護的小國出兵,對那些有疑問的國王就說是朕要你這麼做的口諭。
有了漢宣帝的尚方寶劍,和大漢在西域地區的威名,不用說鄭吉和校尉司馬熹率領的1500人組成的軍隊奔赴西域。雖然漫漫黃沙,滾滾風塵真的辛苦異常,但胸懷天下的鄭吉真的是以苦為樂,經過數月的艱難行軍達到任所,沒多久卻聽到車師王受到匈奴的蠱惑來騷擾了。來的正好,鄭吉大聲的說藉此機會,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撮爾小國立規矩的時候到了。
鄭吉馬上向駐地附近的小國派出信使,向他們傳達漢宣帝的口諭,限定某月某日派出多少人馬到我這裡集中,共同討伐忤逆車師。這些小國得到漢宣帝的口諭後都急忙在第一時間把全國最精銳的隊伍結合好向渠犁集中。當部隊集結完畢,旌旗獵獵,戰馬嘶鳴,鄭吉在高台上向這些將士們一一列舉車師給大漢和你們帶來的禍害,要不要把車師剿滅,要,要不要殺了車師國王,要,好,出發。於是浩浩蕩蕩的1萬多人的軍隊,直撲車師國。
得到大漢派兵來攻打車師國的消息,車師國的國王內心還是非常輕蔑的,一方面火速把漢軍要進攻的消息告訴給他撐膽的匈奴,一方面積極備戰,在他想來漢軍遠道而來,也就1500人馬,那些同漢軍一道來的西域小國,難道會心甘情願的給漢軍賣命,只要我們擋住了漢軍的第一波進攻,滅了漢軍的銳氣,那些小國不用說不會和漢軍一心,沒準還會調轉槍口攻擊漢軍,也不一定。車師國王想的真美,並且有了這樣的想法壯膽,他很快組織起一隻以騎兵為主的軍隊,瘋狂的一路狂飆向漢軍和西域聯軍殺來。
鄭吉得知車師國的軍隊在國王的帶領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將過來的消息後,這位從士兵一路升任將軍位置的主帥,面對來勢洶洶的車師國騎兵,他毫不畏懼發出寒光的馬刀和肆意的狂叫,多年和騎兵征戰使他深知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不是硬碰硬的直接互殺,因為所有西域國的軍隊幾乎都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和戰馬本能的相融到一起,漢軍不熟悉馬上作戰,要對付兇惡的,快速流動的騎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連發弓箭的弓弩。
鄭吉迅速下達了作戰命令,1500人的漢軍分成幾個梯隊,選為梯隊的士兵每人手裡握有一隻弓弩,瞄準飛奔的馬腿或者馬的任何部位也包括人,協同作戰的西域諸國軍隊,作為後續梯隊,準備好武器,等我的命令出擊。
作為阻擊車師國騎兵的第一道防線,每人一支弓弩的漢軍士兵,精神高度緊張的看著正前方。探馬間隔一會就報向鄭吉,敵人還有10里,敵人還有5里,敵人還有不到1里了。各位兄弟瞄準了等我口令。鄭吉騎在馬上,站在一個高台上,眼見著車師國騎兵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清楚他們的旗幟和戰馬清晰的身影,他把大手有力的一會,身邊的傳令兵及時把令旗用力往上一舉,發!嗖嗖嗖,一支又一支弓箭,從憋足了勁兒的漢軍手握的弩機里發出,在飛奔而來的車師國騎兵面前形成了密集的箭雨。啊啊啊,吼吼吼,人被射中,馬被射中,一聲又一聲人的凄厲的慘叫聲,以及馬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回蕩在空曠的戈壁大漠。那些狂飆的馬,因為慣性無法止住疾馳的馬蹄,前面是被射中倒下的人和馬,後面的馬依然向前狂奔著,踩踏擠壓,亂作一團,而持續的箭雨絲毫沒有減弱,始終在車師國騎兵的正面而來。
車師國王從未見過戰場是這樣的一種情況,簡直是在屠殺。他的騎兵一片片的倒下去,這讓他木然又獃獃的看著這一切。站在高坡的鄭吉,目睹車師國已經死傷大半,該是配合他來作戰的西域諸國騎兵出手的時機了。傳令下去,讓騎兵出擊。早已等不及的傳令兵馬上舉旗示意,早已按耐不住的騎兵看到可以讓他們出手的命令。沖啊,舞起戰刀,策馬揚鞭向殘存的敵人飛奔過去。剛躲過飛天蔽日的箭雨的車師國士兵,還未在驚慌中緩過神來,突然被眼前飛奔而來的戰馬和戰刀嚇傻了,寒光過後,人頭滾落,回過神來的車師國士兵,馬上簇擁著國王狂奔。乘勝追擊,決不能給敵人有絲毫的喘息機會,鄭吉率先衝下高坡,向慌忙潰逃的車師國國王逃跑的方向追去。
慌不擇路逃回車師國首都的車師國國王,驚魂未定,就聽到手下彙報,漢軍已經把我們包圍起來了,各種攻城的器械,已經集結在城外,漢軍只給我們三天時間要麼戰死,要麼投降。還戰戰個球,拿什麼來戰,原指望匈奴來支援我們,可這龜兒子見死不救,是要看著我們死啊。面對如此強敵嚇破了膽的車師國王,還有什麼選擇嗎,沒得選,只有打開城門迎漢軍,趕緊出城投降,只求鄭吉饒其不死。
面對手下將領和西域諸國都說要殺掉車師國國王的呼聲,鄭吉力排眾議,因為在他出征之前,漢宣帝就有過交待,對於拱衛邊疆的小國,要以懷柔之心,做到恩威並施,才能讓他們真正歸心,認同大漢,自覺做一個漢家人。
話分兩頭,匈奴也不是沒有得到車師國送來的情報大漢派兵攻打車師的消息,更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也派來了援兵。誰知,匈奴的援兵還在路上,鄭吉得知消息,果斷的領兵迎擊,兩軍遭遇擺開了戰場,匈奴本來就很有點心虛,又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漢軍,膽怯了,竟不戰而退。
收復了車師,徹底消滅了車師國的有生力量,造成這個小國人口銳減,特別是中青年大部分都死於戰場,沒有充裕的勞動力,無疑車師國只能任期毀滅和荒蕪的。目睹這一凄慘的情景,鄭吉便從漢軍里分派300人馬屯駐車師。同時,按照漢朝對地方的行政管理制度,相應地成立了各級機構,不僅把車師國送進了歷史,還為日後西域完全歸為我漢家版圖發揮出示範帶動作用。
當然,鄭吉收復車師的捷報,他也在第一時間由快馬輾轉數月送到長安。早已為這件事搞得寢食難安的漢宣帝看過文稿後,非常高興,封鄭吉為安遠侯著令經營西域。得到漢宣帝褒獎的鄭吉,怎能忘得了皇恩浩蕩,他更有信心和決心在西域乾的更是風生水起。
歷經20多年的打拚,終於把西域所有的小國感召到大汗的旗幟下,一個漢朝各民族平等和睦生活的觀念在西域深入人心。於是,當鬚髮皆白的鄭吉把可以在西域設立郡縣的報告送達漢宣帝,漢宣帝仔仔細細的看了數遍,又召開了殿前會議認真聽取大臣們為此展開的議論和建議,終於形成共識,設立郡縣有利於民族團結,有利於西域生活在漢朝這個大家庭。於是,公元前60年,漢宣帝頒布天下設立西域都護,任命鄭吉為首任西域都護,自此西域廣袤的地域正式歸為漢朝管轄,成為中華版圖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